最后我说:你(nǐ )是不是喜欢两个位子的,没顶的那种车?
在以后(hòu )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部跑车,可以(yǐ )让我在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百五十,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dào )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dòng )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hòu )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wǒ )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shàng )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dé )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wǒ )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dùn )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qì )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shuì )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chē )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zuò )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bīn )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gāo )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diàn )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当年冬(dōng )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sì )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dōng )天的人群纷纷(fēn )开始出动,内容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路上(shàng )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xuǎn )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hòu )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sī )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zhe )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此(cǐ )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lěng )不冷?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如果在内地,这个问题的回答会超过一(yī )千字,那些连自己的车的驱动方式都不知道的(de )记者编辑肯定会分车的驱动方式(shì )和油门深浅的(de )控制和车身重量转移等等回答到自己都忘记了(le )问题是什么。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电(diàn )视台一个谈话节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lái )。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shí )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tóng )时我托朋友买(mǎi )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候谁都(dōu )赢不了谁,于是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yǒu )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然后我去买去上(shàng )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sān )天后的。然后(hòu )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dào )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piào )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dì )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yī )定要下车活动(dòng )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kàn )见我的车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shàng )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wǔ )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xué )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lái )来回回一共坐(zuò )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zhōu )的火车票,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wǎn )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huó )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就(jiù )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孤立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此书与我的现(xiàn )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倘若看见人的出现肯定会吓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不得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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