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景厘说,我爸爸,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
电话很快接通,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
找(zhǎo )到你,告诉你,又能(néng )怎么样呢?景彦庭看(kàn )着她,我能给你什么(me )呢?是我亲手毁了我(wǒ )们这个家,是我害死(sǐ )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tíng )的坦白,景厘的心跳(tiào )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zhì )了片刻。
景彦庭僵坐(zuò )在自己的床边,透过(guò )半掩的房门,听着楼(lóu )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却只是反问道:叔叔(shū )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gù )虑?
安顿好了。景厘(lí )说,我爸爸,他想叫(jiào )你过来一起吃午饭。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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