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zhù )?你,来这里住?
不(bú )待她说完,霍祁然便(biàn )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shǒu ),说:你知道,除开(kāi )叔叔的病情外,我最(zuì )担心什么吗?
后续的检查都还没做,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医生说,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
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同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的看不到希(xī )望,可是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希望。
很(hěn )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shēn )边,一手托着他的手(shǒu )指,一手拿着指甲刀(dāo ),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lèi )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shàng ),你才是那个让她痛(tòng )苦一生的根源,她往(wǎng )后的不幸福,都只会(huì )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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