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时常(cháng )有沙尘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zǒng )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yī )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yě )不要呆在这个地(dì )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dōu )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然后和几个朋友从(cóng )吃饭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途中要穿过半个三环。中央电(diàn )视塔里面有一个卡丁车场,常年出入一些玩吉普车的家伙,开着到处漏风的北京吉普,并视排气管能喷(pēn )出几个火星为人(rén )生最高目标和最大乐趣。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què )是天下的奇观,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duì )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cì )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de )。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suǒ )有抱怨的人都指(zhǐ )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但是不排除还(hái )有部分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jìn )。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rén ),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zhōng )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jiā )伙带着自己的女(nǚ )朋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dù )撞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第二是善于打小范围的(de )配合。往往是三个互相认识的哥儿们,站在方圆五米的一个(gè )范围里面,你传我我传他半天,其他七个人全部在旁边观赏(shǎng ),然后对方逼近了,有一个哥儿们(这个哥儿(ér )们往往是站得最(zuì )靠近自家大门的)支撑不住,突然想起来要扩(kuò )大战线,于是马上醒悟,抡起一脚,出界。
我在北京时候的(de )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de )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duō ),小说就是生活(huó ),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de )变化可能仅仅是(shì )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ér )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shàng )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dào )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北京最颠簸的(de )路当推二环。这(zhè )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gěi )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fèn )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lù )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fǎ )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然后阿超向大家(jiā )介绍,这个是老夏,开车很猛,没戴头盔载(zǎi )个人居然能跑一百五,是新会员。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tǐ )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jì )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shí )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指着一部奥(ào )迪TT的跑车自言自(zì )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我说:没事(shì ),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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