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家所关心的都(dōu )是知识能带来多少钞票。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hé )。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de )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zhì )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zì )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zì )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rén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bǐ )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dà )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我最后一(yī )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qù )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zhōng )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rú )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hǎo )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xū )要文凭的。
但是也有大刀破斧的球(qiú )员比如说李铁,李铁最近写了一本(běn )书,叫《铁在烧》,意思是说我李铁正在发烧,所以最(zuì )容易大脑一热,做出让人惊叹的事(shì )情,所以中国队的后场倒脚一般都(dōu )是在李铁那里结束的。大家传来传去,李铁想,别啊,这样传万一失误了就是我们后防线(xiàn )的责任啊,不如直接把球交给前锋(fēng )线,多干脆,万一传准了就是欧式(shì )足球啊,就是贝克汉姆啊,于是飞起一脚。又出界。
后(hòu )来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大家拍电(diàn )视像拍皮球似的,一个多月时间里(lǐ )就完成了二十集,然后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海。
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chéng )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wǒ )始终无法知道。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shì ),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dài ),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shǐ )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jī )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zhī )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rán )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wǒ )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zhè )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yī )般是先天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雨了。感叹完(wán )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常在这(zhè )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gè )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shì )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那(nà )个时候我们都希望可以天降奇雨,可惜发现每年军训都是阳光灿烂,可能是负责此事的人和气象台有很深来往,知道什么时(shí )候可以连续十天出太阳,而且一天(tiān )比一天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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