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苦(kǔ )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guó )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néng )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不待她说完,霍(huò )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kāi )叔叔的病情外,我最(zuì )担心什么吗?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le )出来,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景彦庭(tíng )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guàn )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景彦庭看了,没有说什么(me ),只是抬头看向景厘,说:没有酒,你下去买两(liǎng )瓶啤酒吧。
她很想开(kāi )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màn )问。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luò )下去。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huǎn )缓道,你难道能接受(shòu ),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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